第十章 阁楼手机(2/3)

,看着你‘丈夫’喝下去,然后你会笑——就像十三岁那年一样。”

    林晚的指尖开始发麻,她想起拘留所里那个女警说过的话:维生素过量会引发周围神经病变,最先失去的是触感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杀任何人。”她咬牙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,”回声说,“可你已经杀过,只是你忘了。”

    五

    头灯的光圈忽然闪烁,像电压不稳。林晚抬头,看见米老鼠贴纸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一下——那是微型红外摄像头。她猛地扯下贴纸,背面连着一根比头发还细的红线,一直拖到箱子底部。她顺着红线,掀开一层假底,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:

    照片里,姐姐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,手里端着一杯牛奶。她身后站着一个人,脸被黑色马克笔涂得严严实实,只能看出身形瘦削、左手无名指缺了半截。林晚的视线被钉在那只手上——她今天傍晚才给丈夫剪过指甲,他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新鲜的刀口,那是“切菜不小心”。

    照片右下角写着日期:.15。

    那天,姐姐还在;那天,林晚“在外地”。

    六

    手机忽然自动播放一段新的录音,声音是姐姐,却像隔着水:“晚晚,照片里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,是‘Ω-重生’的招募员。他让我把药带给你,说你是‘双盲对照组’。我拒绝了,所以——”

    语音再次中断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,像一百只鸟同时扑棱翅膀。林晚猛地按住音量键,却发现手机温度骤升,屏幕跳出红色警告:TEMP OVERFLOW 67℃。

    她毫不犹豫扯下电池,世界瞬间安静,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在阁楼里回荡。

    七

    电池一拆,手机后盖内侧露出一张纳米存储卡,薄如蝉翼。林晚用牙齿轻轻咬开塑封,把卡塞进贴身的创可贴背面——那里是她目前唯一信得过的“口袋”。

    她抱起空箱子,准备离开,却在箱底摸到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。她用筷子撬开,里面掉出一把铜色钥匙,钥匙柄刻着三个小字:Ω-07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楼下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——“咔哒”,轻得像猫,却重重砸在她耳膜。丈夫回来了?不对,他今晚说要去省城开学术会,明早才回。

    林晚关掉头灯,世界沉入浓墨。她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一下,像有人在黑暗里敲摩斯电码:逃、逃、逃。

    八

    她猫腰移到阁楼小窗,窗框年久失修,一推就发出凄厉的“吱——”。楼下脚步声顿了顿,然后加速,楼梯木板被踩出连续的“咚咚咚”,节奏越来越快,像鼓槌追着她后背。

    林晚把钥匙含在嘴里,双手扒住窗沿,把自己往外塞。屋顶是旧式瓦片,雨后生满青苔,滑得像涂了油。她刚探出上半身,脚踝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——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声音低哑,带着电流杂音,像手机里的机械回声活生生钻进了现实。

    林晚猛地蹬腿,鞋跟狠狠砸在那只手的桡骨上,发出“咔”一声脆响。手松了,她整个人滚到屋顶,瓦片哗啦啦落下,像一阵黑色的雨。

    她顺势滑到檐沟,双手抱住排水管,身体悬空,然后松手——

    坠落的瞬间,她看见阁楼窗口亮起一束冷白光,有人拿着她的头灯,对着黑暗里照,光圈中心,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——平滑得像融化的蜡。

    九

    林晚跌在二楼阳台的防盗棚上,棚顶是年久生锈的铁皮,承受不住重量,“哐”一声塌陷。她滚进阳台,顾不上手臂被划开的血口,冲进客房,反手锁门。

    窗外,无脸人没有追下来,只听见屋顶瓦片被一块块掀起,像在翻找什么。林晚低头,吐出口中的钥匙,掌心已被钥齿硌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。

    她打开客房衣柜,里面挂着一排姐姐的旧衣服,茉莉花香早已褪成纸灰味。她拨开衣服,最里侧的木板上,有一个新鲜凿痕——正好与钥匙形状吻合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把钥匙插进去,轻轻一拧,木板弹开,露出一只真空袋,袋里是一管淡蓝色注射液,标签印着:Ω-07 解药未完成。

    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:

    “晚晚,如果我失败,把这支针打进你自己的身体,然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