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谁敢想原来转生后依旧是"废物"(2/6)

语气中多了几分疑惑与不解。张宏远的眉头微微蹙起,眼中的欣慰渐渐被凝重取代。

    张泰鑫心中一沉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七种力量的混乱与冲撞,它们明明存在,却无法被灵犀柱感应,就像一群相互为敌的士兵,永远无法形成合力。他咬了咬牙,再次催动力量,经脉中的刺痛愈发剧烈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可灵犀柱依旧毫无动静。

    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灵犀柱始终保持着最初的澄澈。

    广场上彻底安静了,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。

    不知是谁先打破了沉默,低声道:“没……没有光芒?难道是……天生无灵根?”

    “无灵根?那可是废物啊!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张家二公子那么聪慧,怎么会是无灵根?”

    “可惜了,可惜了……”

    窃窃私语声如同针一般扎在张泰鑫的心上,他缓缓收回手,掌心一片冰凉。周围的目光变了,从最初的期盼、羡慕,变成了同情、鄙夷,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他看向父亲,张宏远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中的期许彻底化为失望,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与难堪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,竟然是个天生无法修炼的废物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张宏远沉喝一声,打断了众人的议论,目光落在张泰鑫身上,语气冰冷,“今日测试结束,各位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不再看张泰鑫一眼,拂袖而去,背影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落寞与愤怒。

    族人散去,广场上只剩下张泰鑫一人,孤零零地站在灵犀柱前。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映在冰冷的石板地上,显得格外孤寂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。为什么?明明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强大却混乱的力量,为何灵犀柱毫无反应?难道自己真的是别人口中的废物?

    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转生的那一刻,命神的赐福已悄然降临,七种全属性的灵根,本是万古无双的天赋,却因属性相克的铁律,成了此刻无法言说的枷锁。

    玄渊大陆,以修炼为尊,无灵根者,便意味着永远只能是底层,任人欺凌。

    张泰鑫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他来自另一个世界,经历过生死,骨子里的韧性从未消失。纵然此刻被所有人视为废物,他也绝不甘心就此沉沦。

    “体内的力量真实存在,定然有破解之法。”他低声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,“灵根测试失败,只是开始,不是结束。”

    晚风拂过,吹动他的衣袍,也吹起了心中的涟漪。这场看似耻辱的测试,却在不经意间,为这位身负命神赐福的少年,埋下了一条逆天改命的伏笔。只是此刻的他,尚不知晓自己所拥有的,究竟是何等逆天的天赋,又该如何打破这属性相克的桎梏。

    第三章寒言浸骨父心暖

    暮春的风带着坊市特有的喧嚣掠过张家府邸的青瓦,却吹不散正厅里沉甸甸的压抑。雕花描金的八仙桌旁,管事老李头躬着身子,背脊几乎弯成了虾米,双手捧着那份被退回的绸缎订单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
    “老爷,城西‘锦记布庄’的王掌柜托人带了话,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难以掩饰的艰涩,“说……说咱们张家如今的境况,他们怕跟咱们走得太近,会惹得其他商户非议,还说……还说‘未来家主难堪大用’,担心后续的账期不稳,所以这单三百匹云锦的生意,终究是推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厅内死寂一片。窗外的柳枝拂过窗棂,发出沙沙的轻响,却更衬得这份沉默刺耳。

    堂下坐着三位族老,皆是须发花白、面容肃穆之辈。三长老张敬之端起茶杯,却并未饮下,只是用杯盖轻轻刮着浮沫,半晌才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沉重:“宏远兄,这已是本月第三桩被推掉的生意了。前几日城南的粮行、城东的药材铺,皆是如此说辞。咱们张家在青州城立足百年,靠着祖上留下的织锦、盐运产业,何曾受过这般冷遇?”

    四长老张敬亭性子更急,猛地放下茶杯,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大哥!不是我们要泼冷水,泰鑫那孩子的测试结果,如今在青州城早已不是秘密。十六岁的年纪,潜能测试竟只及寻常孩童水准,这‘天才陨落’的名头,已经成了全城的笑谈!”

    他往前探了探身,眼神恳切中带着一丝焦虑:“张家的产业要靠各坊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