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 9 章(2/3)

,见他便心生厌恶,李含养尊处优惯了,哪里容得她放肆。

    “放、肆?”李含抬手轻拍她的脸,“娘娘还看不清如今形势吗?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
    仿佛一只炸毛的狮子猫,容嘉蕙怒气冲冲瞪着他,冷笑道:“快放开本宫,不然本宫必到陛下面前告一个大不敬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,你如此污蔑本宫,可有什么证据?”

    那晚虽没事成,该灭口的自然被她灭了口。除了陆预,谁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而这个三皇子李含,仗着自己记养在皇后膝下,既嫡又长,便如此高高在上,容嘉蕙不屑。

    未入宫前,他就曾纠缠过自己。

    李含松开了她,笑道:“娘娘不妨好好想想,到底落了什么在那偏殿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……延秋宫等着娘娘。”

    李含走后,容嘉蕙双眼通红,迅速理着凌乱的衣襟,指节紧攥。看着陆预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。

    “阿预,你为何要这般无情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这,掌心的血流又迅速蜿蜒下流。内侍回话,陆预分明喝下了那酒,且还是一整壶。

    这么烈的药,若不在三个时辰内与女子欢合……容嘉蕙忽地面色煞白。

    与陆预行事的那女人到底是谁?

    指间的痛到底比不过心尖的痛,容嘉蕙眸色渐暗,死死咬着唇瓣,面色煞白。

    她入宫后,他五年未曾娶妻。后来她暗暗听闻,他拒绝了长公主给他相看的所有婚事……

    难道他不是还在等着她吗?却为何又对她如此冷漠?

    容嘉蕙浑身失了气力,跌在地上。掌心的疼痛未唤回她的神智,目光依旧痴痴盯着男人离开的那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阿鱼对京城的气候适应得很快,这几天身子早养好了。兰心也被她缠得没辙,干脆道:

    “娘子,奴婢也没上过学,还是长……夫人怜惜奴婢,这才学了几个简单的字。”

    “女子学这些也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阿鱼看着桌案上的白纸黑字,皱了眉。她自幼学什么都很快,兰心教她的官话她学的差不多了,很多都能说出口。

    至于学字,阿鱼看着“一,二,三……十,人,大……”这样的字,又想起那时夜晚瞅见夫君的书册,那上面密密麻麻,字好像不长这样。

    “多谢兰心姑娘,过两天我再问问夫……世子吧。”阿鱼道。

    “世子日理万机,哪里有空管这些东西,明日奴婢教你绣花吧,绣些衣物鞋袜,这才是女子的本分。”

    阿鱼没有反驳,点了点头。她也会做衣物,但仅限于能穿的粗布短衫,方便做活。

    这里穿得戴得皆是过去她在大户人家才能见到的。广袖云履,好看是好看,但她不敢想象自己穿着这去打鱼的模样。

    阿鱼在正房外等了一天,恰在天色将暗时,等到了陆预归来。

    “世子!”这回她唤对了称呼,夫君应该不会再介意了吧。

    陆预同青柏不知吩咐了什么,这才走向她。

    “可用饭了?”陆预进房,早有下人将屋中点得明如白昼。

    阿鱼点头,自顾自坐在他对面。

    “夫君,上回你有事,阿漾都没同你好好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她指得是那日清早自己离开的事。

    陆预挑眉,放下手中的书册,示意她说。

    阿鱼心里甜蜜蜜的,慢慢道:“阿漾从兰心姑娘那里学了不少字,夫君看看阿漾写得如何?”

    听见是这些鸡毛蒜皮之事,陆预有些不耐。刚要拒绝,却看见她眸中的隐隐期待与欢愉,那股不耐终被压下。

    吩咐人找来了纸笔,阿鱼端正坐在那,右手执笔,有模有样地在灯下认真写字。

    桃花目低垂,密密麻麻的鸦睫在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一处阴影。乌黑的长发从一侧倾落,与如玉般的颈子交相辉映。愈发趁得灯下那人唇红齿白,肤若凝脂。

    似乎从湖州回来后,她白皙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