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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评价,声音不大,却让周围几个原本没在意朱炎的士子投来了目光。能得到李教谕“立意新颖”、“实属难得”的评语,在这群士子中已是不小的褒奖。
“学生愚见,教谕谬赞了。”朱炎适时地表现出谦逊。
李教谕抚须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,但看朱炎的眼神明显不同了。随后,他又与其他士子交谈,但偶尔目光还是会扫过安静坐在角落的朱炎。
文会结束时,有一位身着蓝色襕衫、年纪与朱炎相仿的士子主动走了过来,拱手道:“朱兄有礼,在下张承业,亦是本县生员。适才拜读朱兄文章,深受启发,不知朱兄现居何处?日后若有闲暇,可否相互切磋?”
朱炎心中微喜,知道这是一个建立有用人际关系的开始。他连忙还礼,报上了小院的大致方位,两人客气地交谈了几句,约定日后多多往来。
离开揽翠轩,春风拂面,朱炎心中多了几分踏实。这次文会,他成功地在本地士子圈中留下了初步印象,虽然微弱,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。他证明了,自己超越时代的见解,只要运用得当,是能够被这个时代的“规则”所接纳,甚至欣赏的。
路,要一步一步地走。科举是阶梯,而人际与名望,则是攀登阶梯时必不可少的助力。他回到小院,对迎上来的赵虎和猴子简单说了说文会的情况,然后便再次坐到了书案前。
他知道,下一次,他需要准备得更加充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