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四章 黛玉:那样问来的,求来的,也好没意思了……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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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白了就是拖,让主事之人办不成,上层感受到阻力,就会意志消磨,偃旗息鼓。如先前齐昆就是如此,一拖许久,久劳无功,直到中原大乱,天下目光齐聚河南,而后黄淮河汛,那扬州盐商这边儿就更不能逼出乱子,又是拖了几个月光景。

    之后齐昆要查盐运司的账簿,一把大火,才使贾珩南下。

    「现在永宁伯南下,又是整饬江南江北大营,倒也不像是冲盐务来的,而且其对齐阁老所复开中之法,也不以为然。」汪寿祺默然片刻,介绍道。

    众人闻言,都是颔首致意。

    沈邡看向周围几人,问道:「徐大人,还有白主簿,都有什么看法?」

    徐世魁道:「朝廷的确没有撤换齐大学士,这永宁伯此来倒像是整饬江南江北武备的,京营、边军、南兵三处,原是朝廷要务,至于在盐务一事对齐阁老不怎么瞧上,贾杨之争,由来已久,可谓天下咸知,倒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沈邡点了点头,看向一旁的白思行。

    白思行目光幽幽,开口道:「东翁,学生怎么觉得这永宁伯此次南下,欲以兵务整饬盐务?」

    沈邡道:「怎么说?」

    「学生观其为人,心志坚毅,手段酷烈,从河南之乱再到都督河道,几是雷厉风行,杀伐果决。」白思行说着,目中似也有几分惊叹,似对贾珩的手段十分推崇。

    卢朝云笑道:「白主簿,永宁伯并非不智之人,他真的要不管不顾,况且在河南、在河

    道,虽行事手腕激进,但也不乏宽缓,下官倒

    是觉得这永宁伯还是冲着江南江北的兵务而来,盐务的事儿,纵然想要插手,他没有借口,只能成为众矢之的。」

    说着,看向沈邡道:「制台大人先前说的不错,以拖待变,北虏战事今年将有再起之势,那时,永宁伯势必不能在此地久待,那时候,齐党久劳无功,势必也要重返京师,届时,制台就可收督盐之权。」

    沈邡面色默然,轻声说道:「但也不得不防。

    白思行接话道:「制台,永宁伯收揽江北大营兵权,已是杀机暗藏,如不及早将其赶回京城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」

    沈邡道:「赶也不是那般好赶的,如今他刚至江北,方挫败了一次虏王刺杀,我等贸然

    「举措,只能更让他拿了把柄,反而被动。

    说着,看了一眼汪寿祺,也是一种警告。汪寿祺心头了然,这是在说,一些反制手段不能过火。

    白思行见此,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,制台大人是被东虏两个字惊着了,担心卷入更大的漩涡。

    这顾虑也在情理之中,纵是再想将巡盐事权拿回两江总督衙门,也不能因为东虏一事被宫里申斥,那时就永无入阁辅政的机会。

    汪寿祺听着几人议论,心头不免凛然。就在这时,恰逢对上沈邡的目光注视,连忙道:「制台大人,老朽省得厉害。」

    「汪老爷稍安勿躁。」沈邡目光转而温和,看向汪寿祺,宽慰道:「朝廷也不是他一家独大的。」

    汪寿祺连忙应是。

    而后,汪寿祺在书吏相送中,出了两江总督衙门,不知何时,已是雨丝飘落,天际昏沉。

    汪寿祺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两江总督衙门

    ,灯笼随风摇晃之下,洞开的大门恍若阎罗「老爷,咱们去哪儿。」赶车的管事,拿一把雨伞,走到近前,给汪寿祺遮挡着风起。

    汪寿祺面色阴沉了些许,道:「先回景园别墅。」

    明天他还要去拜访江南甄家,心头还是有些不落定。

    而另外一边儿,待汪寿祺送出两江总督衙门,沈邡面色阴沉如水,起得身来,看向不知何时又飘起雨丝的庭院,道:「卢通判,派人盯着贾珩,看看他这几天都到了哪里。」「是,大人。」卢朝云离座起身,朝着沈邡拱手一礼,领命去了。

    ···.·宁国府

    西跨院,厢房之中,高几上点起的烛火明亮堂皇,鎏金镂空精美的梳妆台前,坐着一个素色长裙,云鬓绾起的丽人。

    妇人不施粉黛,容颜姝美,眉眼之间流溢着独属于成***人的气息,只是因为身上穿着孝服多了几许庄丽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