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声色地挂断,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:“戈壁:-20℃。市区:+5℃。温差:25℃。”
第二天,零下三十度。呼啸的风声如同冤魂的哭泣,从上午十一点准时开始,裹挟着暴雪,持续到下午四点,然后诡异地骤然停止,天空甚至会出现短暂的、惨白的晴朗。裴梓玥缩在窗边,用冻得发僵的手指,在备忘录上新增一行观测记录,并重点圈出了 “23:00-16:00” 这个时间段。
第三天,零下四十度。肖以柠开始变得异常焦躁。她不再像往常一样赖床,而是天不亮就醒来,反复检查窗缝是否漏风,嘴里无意识地喃喃:“怎么会这么冷……这不正常……” 裴梓玥提出自己的观察——“风雪的时段好像是固定的”,肖以柠却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打断她:“巧合吧!别瞎想了!” 眼神却慌乱地避开了接触。
第四天,零下五十度。裴梓玥的验证更加大胆。她在十点五十九分,将一杯热水放在窗台外。十一点整,狂风准时呼啸而起,杯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、冻结。下午四点零一分,风雪如同被关了闸,瞬间停止。她看着那杯已变成冰坨的杯子,心底的寒意比气温更甚。这精准得像一场编排好的酷刑。
第五章(2/2)